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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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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容鏡以為自己足夠理直氣壯了,沒想到謝長時比他還理直氣壯。

被誠實的謝總一句話噎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容鏡站在原地眨眨眼,半晌才冒出一句:“那你脫了我再看看。”

停頓兩秒,又補充:“還想看正面。”

謝長時當然沒再給他看,他深刻明白有句話說得挺對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最令人念念不忘的。手指拎著衣角往下輕輕一拽,他從少年的身側經過,拍了下他的腦袋,語氣頗為漫不經心:“下次吧。”

還有下次?

“下次是什麽時候?”容鏡好奇地問。

“下次想勾引你的時候。”淡定地扔下這一行字,謝長時走向了廚房,問容鏡,“餓不餓?想吃點什麽嗎?”

容鏡在大清早先後經歷了謝長時演戲,謝長時勾引,這會兒早就沒什麽睡意。他站在謝長時的身後,微微墊腳將下巴壓在男人的肩膀上去看冰箱裏的食材,搖頭,又提議:“我們去外面吃吧?”

謝長時看了眼窗外,提醒:“現在還不到四點。”

容鏡:“可是那些早餐店這會兒差不多快開門了。”

謝長時懂了,容鏡是想去吃街邊上那些小店的早餐。他沒有拒絕,只道:“那先去換衣服。”

四點零五分,謝長時帶著容鏡開車去了臨城區,聽說那邊有一條街的早上很熱鬧。但他倆到得早,街上沒什麽人,只有商家們頂著黃澄澄的燈光在做著今日份的早餐。

容鏡要了一份煎餅果子,滿足地一口咬下,然後給出評價:“沒有你學校門口的好吃。”

謝長時上高中的時候,偶爾會特地從學校門口的煎餅果子店買一份早餐再給容鏡帶回去,機會不多,因為謝長時沒什麽錢,容鏡也很乖,謝長時給他買他就吃,但他不會主動要。往常都是謝長時吃什麽,他也跟著吃什麽。

明明都是十二年前的記憶了,但謝長時只需要稍稍一回憶,那段畫面就好像電影在播放一樣,清清楚楚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甚至於,連容鏡當時稚嫩的笑容是如何模樣,他也回憶得一清二楚。

“有機會回去再帶你吃。”

“好呀。”容鏡三兩口吃掉煎餅,又拉著謝長時拐到了隔壁,蹲下,眼睛亮亮的,“謝長時,這裏還有賣小雞仔的。”

那小雞仔毛茸茸的,看著怪可愛。

謝長時遲疑了一下,問:“你想要?”

雲江灣養這玩意兒可能不太合適。

但如果是半山別墅,就另當別論了。

如果是宋特助在此地聽到這話,多少要翻個白眼,誰家花那麽多錢買一棟背靠風景區的別墅,結果用來養雞?神經病吧!

不過好在容鏡搖了搖頭:“不要,我就是覺得它們長得怪可愛的,你不覺得嗎?”

謝長時沒覺得,並順口回了句:“沒有你可愛。”

容鏡:“你拿我跟雞比?”

謝長時:“……”

小僵屍的腦回路確實挺不一般的。

逛了早市,容鏡吭哧吭哧吃了很多份早餐,那飯量令街上的老板們紛紛咋舌,然後給他豎起了一個拇指。

容鏡難得有點不好意思,趕緊催促著謝長時回到了車上。

時間還早,謝長時開車帶他去附近的公園逛了一圈,消食的同時還能再散散步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謝長時問他:“今天要去警局還是工作室?”

容鏡也在糾結這個問題,但根據靳隊長的微信信息來看,他似乎不用隨時隨地往警局跑。於是,思考了幾秒,果斷回答:“去工作室吧,警局那邊有需要,會給我打電話的。”

“那我送你去工作室。”

容鏡從車上下來時,工作室的大門已經打開了,隔著玻璃門望著裏頭那道彎腰打掃的身影,謝長時眉梢微揚,語調帶著幾分調侃:“難怪嚴家那幾位這麽滿意。”

前兩天甚至還想拎著禮品上門感謝,被宋清給擋了回去。

如今一看,倒也確實用得著幾位家長這般態度。畢竟,嚴英耀上次一這麽努力幹活估計還是高中開學報到,學校要求每個班級的學生大掃除的時候。

正說著,容鏡和謝長時的視線中又多了一道身影,那人一手拎著拖把,一手插著腰,整喋喋不休地說著話。

容鏡瞇起眼睛看過去,發現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來工作室找嚴英耀的聶六。

容鏡:“……”

咋回事。

容鏡沈浸在震驚中時,屋內的兩人顯然也看到了他以及降下車窗後露出半張臉的謝長時。聶六當即扔掉手裏的拖把,做出深呼吸的模樣,手指掐著嚴英耀的胳膊,聲音顫抖地喊道:“誰誰誰?這是誰?我的眼睛有沒有出問題?”

嚴英耀心道還能是誰,不就是我們容大師的‘好朋友’謝長時謝總嗎?

容鏡沒錯過聶六的反應,回頭沖謝長時揮了揮手,才邁步走進去,問道:“聶少怎麽也在?”

嚴英耀:“跟屁蟲而已,不用理他。”

聶六有心反駁:“什麽跟屁蟲,我是來應聘的!”

嚴英耀猛地扭頭:“你來跟我搶工作?”

話落下,不等聶六回答,他就彎腰撿起了地上的拖把,毫不猶豫地拎著拖把將人趕出了工作室,站在門口,拖把指著聶六的鼻子:“滾滾滾。”

聶六:“……”

雖然嚴英耀對聶六十分不滿意,但聶六憑借著自己那厚臉皮,最終還是沒有離開。

容鏡也沒理會他們打打鬧鬧,去了工作間等待客戶上門。

中午吃飯的時候,他再度接到了靳鴻的電話,電話一接通,容鏡便聽到靳鴻道:“容大師,我們調查了張澤表弟口中的論壇,並且找到了和張澤聯系的賬號,賬號的主人是一個叫做劉文石的大廠員工。”

頓了頓,靳鴻再次開口:“聯系上劉文石以後,我們發現劉文石的家裏還有好些‘靈體’畫像,據他所說,這些畫像是一個叫做韓裕的道士給他的。”

說到‘韓裕’二字的時候,靳鴻加重了語氣。

按照劉文石的回憶,他和韓裕的認識過程其實挺普通的。在很平常的一天傍晚,他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在回家的路上,結果在路上看到了一個擺攤的道士。本來他並未將這道士當回事,但路過對方時,對方卻說了一句:“這位先生可是在為自己的前程而焦慮?”

前程?

劉文石頓時停下了腳步,扭頭去看那道士。

道士低垂著腦袋擺弄著桌上的物件,並沒有看他。但劉文石的心中卻掀起了風浪,因為這個道士真的說準了,今天下午上班的時候,他的直系領導委婉地提了一句他可能會被辭退的可能,這件事情自此壓在他的心上,導致他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

他舔了舔嘴唇,忍不住走上前去,問:“你怎麽知道?”

韓裕擡眸看他,笑了一聲:“當然是看出來的,這對於我來說,不值一提。”

劉文石在此之前也沒接觸過道士,因為在他眼中,韓裕這類人還可以和‘江湖神棍’四個字打上等號。神棍神棍,專挑傻瓜騙。

可現在……他覺得是不是自己之前的思維有些許的狹隘。

華國那麽多年的歷史,說不定——

真有帶本事的呢?

他捏了捏身上的公文包,再度上前一步,問:“那,你能解決我現在的困境嗎?”

韓裕微笑:“當然可以,我不止能讓你留下來,還能讓你升職。”

之後,在劉文石驚訝的目光中,韓裕遞給了他一張古怪的畫像,上面是一個長得很奇怪的……人。暫且可以稱之為人,因為它有人類的四肢,頭顱,脖頸,就是相比人類,長得更醜陋一點。

而且看久了,總覺得頭腦有種昏沈感。

劉文石不敢多看,只能重新將目光放回到了韓裕的身上,韓裕便對他說起了招靈儀式,以及許願的內容。

當天回到家裏時,劉文石還沒下定決心。

但第二天他去公司,公司辭退他的意圖愈發明顯,而且似乎還有不少同事也聽聞了消息。平日裏總和他爭鋒相對的死對頭更是三五分鐘就來一趟他的工位前,不止嘲諷他即將被炒魷魚,還刻意壓低聲音說:“我剛聽說我可能要升職,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要是真的,劉文石,我到時候請你吃飯啊。”

劉文石哪裏不知道所謂請吃飯是假的,炫耀才是真的。

他心中惱怒異常,等回到家,終於下定了決心。

當天晚上零點,他完成了招靈儀式,並許下願望。

第二天去公司,公司的流言似乎少了很多,當天下午,他的直系領導將他叫進了辦公室,用力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樂呵呵地笑道:“可以啊小劉,前兩天我還以為公司要辭退你呢,沒想到峰回路轉,你要升職了!”

‘升職’二字從劉文石的耳邊響起,他的眼睛一點點放大,心中的激動頓時無法掩藏。

他的呼吸都變得急促無比。

而等他回到工位上,又得到了一個好消息。

原先在他面前炫耀要升職的那位死對頭,竟然被辭退了!

劉文石簡直想仰天大笑。

“就這樣,劉文石把韓裕當成了神仙,後來韓裕要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靳鴻對容鏡道。

韓裕給了劉文石一沓‘靈體’畫像,又讓劉文石在論壇上宣傳,大部分人都沒當回事,但張澤當回事了。

“除了張澤,就是其他幾個地方的‘源頭’。”

容鏡聽完,眨了下眼睛,道:“但出事的都是學生。”

靳鴻嘆一口氣:“是啊,劉文石說這是韓裕要求的。”

頓了頓,靳鴻又道:“其實,調查到這裏,我們都認為這件事情是韓裕刻意的挑釁。”

挑釁?

容鏡一楞,問:“為什麽這麽說?”

靳鴻:“劉文石說,韓裕告訴他,如果有一天,有叫容鏡、池白這些名字的找上門來,就告訴他們韓裕這個名字。”

聽到這話,容鏡就算不長腦子也得讚成靳鴻的說法。

看來……在薛蒼被救一事上,韓裕似乎很生氣。

韓裕,洮秭觀,可真是害人不淺。

靳鴻感受到了電話那頭的沈默,心底也有些無奈,比起那些連環殺手,這種擁有特殊能力的家夥殺人才是真正的可怕。現在看來,不管是韓裕還是淩霄老道,都是妥妥的神經病,根本不把人命當命。

半晌,容鏡問了一句:“池白回來了嗎?”

靳鴻道:“聽說他那邊挺順利的,大概今天下午兩點回來。對了,我們又找到了一些玩過招靈游戲的學生,但薛蒼給看過了,沒什麽太大問題。”

“好,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容鏡剛剛將手機按滅,耳畔便響起一道聲音:“你看上去有點不大開心,因為那個勞什子韓裕?”

突然響起的聲音將容鏡嚇了一跳,但那聲線過於熟悉,赫然是司流。

少年扭頭看過去,抱怨:“前輩,你走路沒聲音——”

哦,他都變成鬼了,確實走路沒聲音的。

於是又改口:“下次讓我有個準備。”

司流翻了個白眼,說他身為一只僵屍,膽子竟然這麽小,然後翹著二郎腿慢悠悠地說:“有什麽好愁,找個機會,咱倆去一趟那什麽洮秭觀,把他們全幹了。”

容鏡:“……”

他委婉地提醒:“我的卦象顯示,不太妙。”

司流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算上我了嗎?”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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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鏡搖頭。

看到他的動作,司流立馬道:“那你現在算算,算上我,咱們幹掉洮秭觀的可能性有多大。”

容鏡聞言也沒有拒絕。

只是,當銅錢擺正,容鏡和司流一塊將腦袋湊過去盯著那卦象看了足足五分鐘,這份古怪的沈默才在司流不確定的反問下被打破:“小僵屍,老實講你的算卦本事是不是不行?”

容鏡:“……?!”

他差點炸毛:“我每天都算,從來沒人說我算的不準!”

司流:“那為什麽卦象是大兇?老子死前那一卦都沒那麽兇。”

容鏡繃著一張白凈的臉蛋,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也沒給面子:“那是因為你上次死了還能變成鬼,這次死了,鬼也沒得做了。”

司流:“……”

說得好有道理。

但他還是有點不死心,指著兆龜和銅錢道:“你再算一卦,幹不掉洮秭觀這個老巢,還能幹不掉韓裕那小崽子嗎?”

容鏡聽話得又算了一卦。

一分鐘後,一鬼一僵屍盯著卦象,紛紛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好好好。

大吉。

這才對嘛。

……

當天下午,池白一回到雁城,先去特殊部門轉了一圈,緊接著便帶著薛蒼來了工作室。

此刻容鏡的工作室已經準備關門了,自然也沒什麽客人。兩人一進屋,便直接敲門進了容鏡的工作間,而嚴英耀很有眼力見地立馬去隔壁點了幾杯咖啡。

厚著臉皮待在工作室沒走的聶六見狀,立馬掏手機付錢,見嚴英耀古怪的眼神望過來,他哎呦一聲:“不是,你拿這麽惡心的眼神看我幹什麽?”

“好奇。”

“我那天不是撞了那個個高的嗎?今天算賠罪。”

原來是這樣。

嚴英耀後退一步,將地方留給聶六發揮。

回到工作室,將咖啡送進去,嚴英耀和聶六就被告知可以下班了,兩人看得出來容鏡和池白等人似乎有要事要談,自然不會礙眼。對視一眼,果斷開車前往春醉灌酒。

而工作間內,池白猛灌了一口咖啡,冰涼的液體流入口腔,令他整個人都清醒了幾分,他揉了揉酸疼的眉心,一張臉上黑眼圈分外明顯,一張嘴就止不住吐槽:“他大爺的,真把老子累得夠嗆,早讓天師聯盟在各地都開個特殊部門,死活不願意。現在好了,遇到這種事情,一個人分成十個人用都不夠。”

薛蒼先前雖然不屬於特殊部門,但對這事倒是有點了解。

他笑著安慰池白:“天師聯盟也沒辦法,全國道觀雖然多,但有真本事的道觀卻沒幾個。”

換句話說,就是有能力的道士還太少,想要在全國各地都分幾個,顯然有些困難。

就像南陽觀,這個道觀位於江陵省,道觀裏的人都有點本事,可整個道觀加上觀主一共就三人。要讓他們支援弟子前往特殊部門,根本不現實。

事實上池白也很清楚這一點,他又灌了一口咖啡,將怨氣全部傾瀉在了韓裕的身上。

提起韓裕,容鏡便舉起手,有話說:“剛才我和司前輩算了一卦,對付韓裕,大吉。”

此話一出,薛蒼面上的笑容一滯,隨後直勾勾地盯向了容鏡。

沒錯過他的表情,池白拍拍他的肩膀,若有所思:“意思就是,就算他拿那只厲害的惡鬼來對付我們,我們也有反抗能力……”

說完這話,他便瞅了一眼司流。

他聽薛蒼說了,司流給了容鏡一面幡旗作為法器,那法器格外厲害,一開就將整棟酒店大樓的惡鬼都給吸了個幹凈。

所以——

韓裕有惡鬼,他們也有!

池白面上當即露出興奮之色:“那我們得想想怎麽把他引出來。”

韓裕就跟淩霄老道一樣,堪比下水道的老鼠,段雲雙找那淩霄老道那麽久時間,也沒見對方現身。

薛蒼收斂了情緒,垂眸道:“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也憋不了多久了。”

他能猜得到,韓裕設計這次的招靈游戲挑釁容鏡等人時,必然是想要將事情弄大的。對於他們而言,雁城這邊失聯十人已是特大案件,但對屬於韓裕那種出手就可以將他們流雲觀滅門的劊子手而言,十人,遠遠不夠。

所以,這次的挑釁,是失敗的。

韓裕絕對會再次動手。

而且——

他突然伸手指了指自己,笑道:“不是還有我這張王牌嗎?雖然不太清楚韓裕師門與我們流雲觀到底有什麽仇,但看韓裕的架勢,絕對不會放過我的。”

池白見他自我調侃,面上雖然帶著幾分笑意,但眼底流淌的卻只有冰冷,不免蹙了蹙眉。

他用力拍了幾下薛蒼,道:“放心,會讓他給你的師門償命的。”

薛蒼聞言也沒多說,只點頭嗯了一聲。

接下去的兩天,池白和薛蒼都跟著靳鴻在排查其餘那些不肯告知真相但偷摸玩了招靈游戲的學生,好在排查起來不算困難。

劉文石給了張澤很多‘靈體’畫像,張澤會私下裏聯系人,將畫像送給舉行招靈游戲的學生。這一點,通過對方的微信、企鵝等社交軟件能找出來。

反正警局這邊貫徹不能錯殺的原則,只要跟張澤有聯系,全叫來問一遍。

麻煩雖然是麻煩了點,但勝在不會有漏網之魚。

另一邊,容鏡這兒也迎來了一個客人。

今天是周四的下午,胡岫沒有課,她拿著號碼安靜又沈默地坐在容鏡店鋪的角落裏。

聶六又大手一揮請人喝咖啡,他隨手將手裏的咖啡遞到胡岫的面前,胡岫楞了一秒,擡頭對上青年的眼睛,聶六咧嘴一笑:“請你喝。”

胡岫環視一圈發現大家都有,遲疑了一下接下,輕聲說了句:“謝謝你。”

聶六大方擺手:“別客氣,哥錢多的沒地花。”

旁邊等待的客人們聽到這話,一邊喝咖啡一邊調侃:“聶六少,說這話要被打的。”

聶六脾氣好,聞言便揚眉:“怕什麽,我家開安保公司的,保鏢個個都是肌肉壯漢,一拳送走一個。”

這倒是沒胡說。

胡岫被他們的對話給逗笑,抿著唇彎了彎眼睛,聶六見狀便道:“哎小姑娘嘛,就該多笑笑,笑起來多好看。”

說完,聶六也沒在原地停留,繼續當散財童子,往別人手裏送咖啡。

恰好叫號叫到了胡岫,她掩下被誇讚時的覆雜心情,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見到她,容鏡的視線便落在了她的身後,但很快,視線拉回,他沖女生露出一個笑容,道:“坐,請問你要算什麽,還是……解決一點小問題。”

‘解決一點小問題’這句話從容鏡的口中說出來,令胡岫感到了幾分意味深長,她悄悄看了眼容鏡,發現對方始終瞧著自己,心臟便砰砰砰跳得更厲害。

捏緊手指,她張了張嘴,啞聲說了話:“我、我聽說您可以幫忙解決招靈游戲找來的靈體是嗎?”

“對。”容鏡註視著她,點頭。

胡岫咽了咽喉嚨,遲疑了幾秒,又問:“解決是指讓它灰飛煙滅嗎?可以不可以就把它送走……別讓它死掉?”

容鏡放在桌上的手一頓,片刻笑了一下:“它已經不在你身邊了,不過——”

他看向了胡岫的身後,那裏,還有一只穿得人模人樣,破口大罵汙穢之言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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